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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镇远政府强抢婴儿抵押罚款 福利院成贩卖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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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妇权综合《贵州都市报》、 《南方都市报》        2009-07-03           

 

中国妇权编辑按:大约从1990年代后期起,贵州省镇远县当地计生委以“超生折抵罚款”的方式,从300多户农民手中抢来孩子,再以400~2000元人民币(女低男高不同价)卖给贵州镇远县福利院(即孤儿院)或私人收养。后来,福利院自己开始通过中间人从外地买进婴儿,再以平均3000美金(24,000~50,000人民币) 卖给外国人收养。记者在福利院找到纪录的共79名孩子卖给外国人收养。接着,越来越多的福利院卷入贩婴潮中。2003年以来,衡南县福利院买进169名婴儿,衡山县福利院买进232名婴儿,衡阳县福利院买进409名婴儿。衡阳6家福利院给买进的婴儿伪造虚假资料,向当地派出所报案谎称婴儿为捡拾得来,得到派出所开具的弃婴证明,并顺利通过儿童来源公证,取得证书。(参见上官敫铭采访实录、由《中国妇权》出版的书籍《邵氏孤儿》(The Orphans of Shao  https://www.amazon.com/Orphans-Shao-Jiaoming-Pang-ebook/dp/B016P8VUBS)

 

■贵州镇远县福利院将交不出罚款的超生婴儿强行抱走,在公告中称之为“弃婴”,送养国外牟利,每送养一名孩子,福利院可获3000美金赞助。

 

■据了解,从2001年至今,该院共有80名“弃婴”,除两名女婴残疾外,其余78名均被美国、比利时、西班牙等国的家庭领养。

 

■“把有父母的婴儿强行送到孤儿院,然后送养到国外的情况,经过我们调查,完全属实。”镇远县计划生育管理局纪检组组长唐剑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

 

脖子上、心窝上的刀疤,显示陆显德是个悲剧人物。他曾经自杀过。这些刀疤是他对四女儿的特殊纪念。作为父母,陆显德夫妇均不记得这个女儿的生日,只知道她出生于2003年农历腊月。2004年农历五月,她被当地计生人员强迫送进福利院,从此不知下落。当时,这个女儿尚未取名。

 

蒋文(化名)是陆显德的亲戚,在广东闯荡十年。2008年回到故乡时,他听说他的亲戚中,除陆显德外,还有李泽吉、罗幸斌超生的两个女儿,均被当地计生人员抱走,送进福利院。计生人员称,“政府帮他们养。”实际上,这些孩子至今下落不明。

 

但多年来,这些父母都没有寻找自己的孩子。对于亲人们的麻木,蒋文发出了鲁迅对闰土式的感叹。今年1月份以来,他在网上多次发布寻人的帖子,随着国外网友的回应和记者的调查,一个在贵州省镇远县隐藏多年的秘密渐渐浮出水面。

 

7月2日上午,黔东南州委、州政府及相关部门负责人在凯里召开新闻媒体通气会,通报了6名涉及此事的相关责任人被处理。会上,有关负责人说,目前此事还在继续调查之中。

 

  交不起罚款孩子被抱走

 

李泽吉是蕉溪镇田溪村烂桥组人,2004年农历三月十八,妻子顺产一名女婴。之前,他已经有两个女儿了。为了再生个儿子,夫妻俩将刚满月的三女儿给堂哥代养,然后带着两个女儿去浙江打工。

 

当年农历四月二十,蕉溪镇计生办一名计生人员,将这个刚生下一个月零两天的女婴,从李的堂哥家抱走。临走时说:“你们家太穷了养不起这个女婴,我把这个女婴抱去给政府抚养。”

 

过了两年,他们在浙江又生了一个女儿之后,终于得到儿子,他们才回到故乡,此时,他们方知当年寄养在堂哥家的那个女儿已经被当地政府抱走了。

 

“因为超生,我们也不敢去问,怕罚款。以后也没找过。”6月19日,李泽吉说。

 

李泽吉今年32岁,假如算上至今仍下落不明的那个女儿,他是5个孩子的父亲,但是现在叫他爸爸的人,却只有4个。

 

失去的女儿没有名字,没有出生证明,在李泽吉的脑海里,甚至没有模样。但是她却拥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于是,李泽吉只能叫她“老三”。

 

老三被抱走的时候只有36天大,李泽吉夫妇当时为了躲避计生处罚,早已双双去了浙江打工,在外出打工的两年时间里,又生下了两个孩子。

 

老三的意义,就成了抵计划生育的四万元罚款。

 

孩子究竟在哪里?现在叫什么名字?是生还是死?几年以来,李泽吉一直在这么问自己。

 

思念还是时常地发生,但对于已经失去了的女儿,大多数人都像李泽吉一样,“女儿不是最重要的。”

 

与李泽吉有着相同命运的父母,在镇远县还有300多户。他们都是因为无法交纳超生罚款,而被迫默许将孩子送往福利院。而在福利院进行统一“改造”后,这些孩子以3000美金的价格被卖到国外。

 

 

 

陆显德家也有着相同的遭遇

 

陆显德夫妇,对失散的女儿,他们一直安慰自己说,是“政府帮我们抱去养了”。贵州省民政厅的公告显示,女婴古城茜“遗弃”地点为陆显德家门前。

 

石光应是镇远县蕉溪镇计生股股长,杨水英是陆显德的妻子,家在蕉溪镇田溪村阳坝组。

 

按照政策,陆显德只能生两个孩子。他希望能生个儿子,但杨水英在生到第四个孩子时,才如愿以偿。

 

在这个男孩一岁多时,陆显德去做结扎手术,但此时,杨水英又怀孕两个月了。

 

“既然怀孕了就要生下来。如果做流产,还要花钱。既然生下来了,就不能打死。”杨水英说。

 

但不幸的是,2004年6月份的一天,杨水英背着这个女儿在山坡上放牛时,遇到了石光应。

 

“第一回,我从那边过来,她在看牛,我看见她背着小孩,用毛巾搭着头,我看小孩很小,而她的儿子已经长大了。第二回我就去问,正好碰到她在吃饭。”石光应说。那天,只有杨水英一个人在家。

 

5年后的2009年6月19日,杨水英回忆当时的情景说:“石光应说,我就把这个孩子抱去了,以后就不罚款了,这就和罚款一样的。”

 

之后,石光应打电话叫蕉溪镇政府派车来,让杨水英抱着孩子到焦溪镇政府,然后去镇远县福利院。“我不去福利院,他们就把我一起带走,还说要罚款几万元钱,我拿不出几万元”。

 

 

 

  80个“弃婴” 统一的复姓——“古城”

 

古城茜是福利院里剩下的一个孩子,由于智商有问题和先天性的眼疾,她一直没有被领养,而其他的孩子都在此前被外国友人带出了国。

 

2009年6月30日,在镇远县共和中路的一条小巷子里,青石板倒映出福利院斑驳的铁门。500多平方米的一个院子被花栏一分为二,右侧是一栋三层的办公楼,福利院的副院长姚福建在这栋楼的一楼办公,与其相去不远的县老年办的办公室里传来小孩的笑声。记者的到来引起了福利院所有工作人员的警惕,面对一切问题,他们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但此时,县老年办办公室的孩子走了出来,大约五六岁,身着一件腈纶制的粉红色衣服,摇摇晃晃来到记者身边,“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地叫着。

 

福利院副院长姚福建解释说,她是孤儿,由于智商有问题和先天性的眼疾,她一直没有被领养,而其他的孩子都在此前被外国友人带出了国。

 

据此前曾在该机构调查的《南方周末》记者杨继斌所掌握的一份资料显示,镇远县福利院已经将2001年至今送养至国外的婴儿全部登记造册,这份册子里用了6页纸记录着80个女婴的生日、捡拾地点、捡拾时间、入院时间、健康状况、经办人、送养地点等15项信息。其中有78名女婴被送往美国、比利时、西班牙。

 

而80个弃婴,都拥有了一个统一的复姓“古城”,如古城茜、古城惠、古城梅、古城雯……“古城”指的就是镇远。两千多年来,镇远是名噪一时的水陆都会,扼守着由湖广经贵州进入云南和东南亚诸国的古驿道。

 

“弃婴”送养国外福利院收赞助费

 

蒋文(化名)是陆显德的亲戚,在广东闯荡十年。2008年回到故乡时,他听说他的亲戚中,除陆显德外,还有李泽吉、罗幸斌超生的两个女儿,均被当地计生人员抱走,送进福利院。计生人员称,“政府帮他们养。”实际上,这些孩子至今下落不明。

 

2009年1月份,蒋文开始在网上寻人。这个帖子很快被一个叫做BrianStuy的美国人发现了。

 

Stuy将这个帖子转发给一个叫做Windy的美国女人和一个叫做胡英(音)的中国在美留学生。胡英和Windy是好朋友,Windy收养了一名叫做“古城慧”的中国女孩。

 

胡英,杭州人,经常帮助收养中国孤儿的美国家庭做一些翻译。胡英转发来了Brian Stuy所做的调查,调查显示:美国和欧洲的一些国家在镇远县福利院领养了不少女婴。

 

他们的领养程序完全合法,他们通过外国中介公司将收养申请提交给中国收养中心,而镇远福利院将自己收养孤儿的信息提供给中国收养中心,由中国收养中心审核配对。中国收养中心受中国政府委托,主要负责涉外收养具体事务。

 

外国收养人每领养一个孩子都给镇远县福利院3000美元的赞助费。而中国方面把关于孩子的所有相关资料交给养父母,其中包括孤儿的证明材料。

 

并规定,收养查找不到生父母的弃婴和儿童,办理登记的民政部门应当在登记前予以公告。

 

  官方回应“情况完全属实”

 

6月15日,胡英转发来一位荷兰养母保留的贵州省民政厅发布的公告,时间为2004年8月14日,星期六,刊发媒体也是贵州都市报,上有14名中国儿童的照片。公告下方同样注明,亲生父母请于60日之内前来镇远县福利院认领,逾期按弃婴安置。

 

这位荷兰母亲收养的女孩叫做古城俊,捡拾地点是该县羊场镇计生办过道。公告显示,这14名儿童中,有5名女婴的捡拾地点在镇计生办、车站、公路边、路口等公共场所,其他儿童均是在村民家门口捡拾的。

 

公告显示,古城茜,被遗弃在镇远县焦溪镇田溪村村民陆显德家门前,古城娟,遗弃在青溪镇铺田村彭洪德家门前,古城勇,遗弃在大地乡大地施村付开金家门前(付开金即徐林珍丈夫)。

 

实际上,他们家门前从未发现过弃婴。虽然时隔多年,彭洪德、徐林珍等人还能确凿地指认出照片上的孩子正是从他们家强行抱走的孩子。而李泽吉、陆显德因为孩子被抱走时太小,而且年份已久,他们已经无法辨认。

 

胡英估计,那个所谓在陆显德家捡拾的弃婴可能就是陆显德的亲生女儿。

 

多方证据表明,这些从亲生父母,或者养父母手中强行抱走的孩子,被镇远县福利院“制造”成了孤儿。镇远县福利院送养到国外的婴儿登记资料显示,从2001年至今,该院共有80名弃婴,除两名女婴残疾外,其余78名均被美国、比利时、西班牙等国的家庭领养。至于这3000美金,镇远县福利院的姚福建承认,78个孩子,每个孩子都以3000美元的“抚养费”被外籍人士抱走的。以当年的汇率计算,这笔款项相当于人民币190万元。“把有父母的婴儿强行送到孤儿院,然后送养到国外的情况,经过我们调查,完全属实。”镇远县计划生育管理局纪检组组长唐剑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据《南方都市报》

 

  抵罚款的孩子进了福利院就抱不出来了

 

焦溪镇计划生育股前任股长石光应曾对这一事件进行过表态。石光应称,他们掌握着全镇所有超生家庭的小孩资料。小孩还在娘肚子里他们就开始盯上了,小孩一生下来,快的二十多天,最慢的两三个月他们就会把小孩强行抱走,不给抱也得抱,哭闹着不给抱也得抱,因为这是土政策的强行规定,但是几岁的小孩他们不要,“怕小孩能认路回家。”石光应说。

 

而另一个事实是,在2003年到2005年期间,镇远县的农村超生家庭几乎没有人能交得起几万元的超生人口罚款。这也是石光应所说的:“拿不出钱我们就强行抱小孩抵罚款,凡是被当地计生部门强行抱到镇远县福利院去抵罚超生人口款的小孩只要是被抱进福利院就再也不给抱出来了。”

 

调查显示:美国和欧洲的一些国家在镇远县福利院领养了不少女婴,其中,2004年有24名,2005年11名,2006年,该院没有被外国人收养的弃婴。因为2005年11月,湖南省祁东县警方在侦破一起团伙贩婴案中,发现其幕后指使竟然是衡阳多家福利院。几年间,这些人贩子与福利院勾结,将数百名婴儿送入涉外收养渠道,每名婴儿为福利院获得3000美元的赞助费。该案在2006年审理,引起极大的争议。

 

2007年,镇远县福利院又有6名“弃婴”被外国人收养。

 

他们的领养程序完全合法,他们通过外国中介公司将收养申请提交给中国收养中心,而镇远县福利院将自己收养孤儿的信息提供给中国收养中心,由中国收养中心审核配对。中国收养中心受中国政府委托,主要负责涉外收养具体事务。

 

外国收养人每领养一个孩子都给镇远县福利院3000美元的赞助费。而中国方面把关于孩子的所有相关资料交给养父母,其中包括孤儿的证明材料。

 

因为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法》规定,不满14周岁丧失父母的孤儿、查找不到生父母的弃婴和儿童、生父母有特殊困难无力抚养的子女,可以作为被收养人。并规定,收养查找不到生父母的弃婴和儿童的,办理登记的民政部门应当在登记前予以公告。

 

 

Windy收养了“古城慧”,所以,她保留了一份《贵州都市报》于2004年3月6日刊发的贵州省民政厅公告,公告中有10名婴儿的照片。公告显示这些孩子捡拾地址均在镇远县的某些乡(镇)政府门口、福利院门口。“古城慧”被捡拾的地点就在羊坪镇政府门前。公告下方注明:其父母及亲人见报后,60日之内请来镇远县福利院认领,逾期将按弃婴安置。

 

6月15日,胡英转发来一位荷兰养母保留的贵州省民政厅发布的公告,时间为2004年8月14日,星期六,刊发媒体也是《贵州都市报》,上有14名中国儿童的照片。

 

这位荷兰母亲收养的女孩叫做古城俊,捡拾地点是该县羊场镇计生办过道。公告显示,这14名儿童中,有5名女婴的捡拾地点在镇计生办、车站、公路边、路口等公共场所,其他儿童均是在村民家门口捡拾的。

 

公告显示,古城茜,被遗弃在镇远县焦溪镇田溪村村民陆显德家门前,古城娟,遗弃在青溪镇铺田村彭洪德家门前,古城雯遗弃在焦溪镇车溪村李代武家门前(李代武即李泽吉的堂哥)等。

 

虽然事隔多年,彭洪德夫妇还能确凿地指认出照片上的孩子正是从他们家强行抱走的孩子。而李泽吉、陆显德因为孩子被抱走时太小,而且年份已久,他们已经无法辨认。

 

胡英估计,那个所谓在陆显德家捡拾的“弃婴”可能就是陆显德的亲生女儿。

 

多方证据表明,这些从亲生父母或者养父母手中强行抱走的孩子,被镇远县福利院“制造”成了孤儿。

 

“把有父母的婴儿强行送到孤儿院,然后送养到国外的情况,经过我们调查,完全属实。”镇远县计划生育管理局纪检组组长唐剑近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

 

如今,在贵州农村,男孩对于一个农村家庭的意义仍然没有太大改变。

 

镇远县共12个乡镇,都分布在山区。沿着盘旋向上的山路,到处可见切割得堪称精密的梯田,映衬着青山和蓝天白云,如梦似幻。

 

然而,游人眼中的美景,对于生活其间的人们,则意味着繁重的劳动。砍柴、犁田、施肥等,都必须男人才能完成。这就是每个家庭渴望男婴的主要原因之一。

 

繁重的劳动、艰苦的生活和沉重的负担,让陆显德们无暇去想那个失散的女儿的下落,尽管他后来因为思念女儿曾举刀自裁,但被救活后,日子还要这样过下去。

 

“古城”牌“弃婴”还有多少?

 

镇远县福利院送养到国外的婴儿登记资料显示,从2001年至今,该院共有80名婴儿,除两名女婴残疾外,其余78名均被美国、比利时、西班牙等国的家庭领养。

 

80个孩子,都冠以“古城”系列的名字,如古城慧、古城茜等。古城是指镇远古城,因为镇远自秦召王30年设县开始,至今已有2280多年的置县历史,其中1300多年作为府、道、专署所在地,1986年被国务院批准为中国历史文化名城。

 

后因福利院收养的“弃婴”太多,以致感染生病,所以,镇远县福利院出钱(每月300-400元)雇请阿姨,将婴儿带回家代养,直到有外国家庭来收养。

 

李倩华(化名)从2003年开始从事这份特殊的职业,但现在她已经“不列入这个队伍了”。她透露说,那时有很多阿姨都从福利院领婴儿代养,“我们把小孩带到家里养,到时候就去福利院领工资。”

 

Windy一直担心她领养的女儿古城慧并非真正的孤儿,而是亲生父母超生后,被政府部门强行抱走的。2007年,Windy曾带着女儿找到当时代养过她的阿姨李倩华,试图寻找她的亲生父母,但没有成功。

 

“如果我的女儿实际上是某些福利系统人员犯罪的产物,我会最大限度地找到她原来的家人,这有利于她的成长,并且和原家庭分享女儿的生活,比如寄照片、通信或者每年假期时安排女儿探视他们一次。”Windy在给一位中国记者的电邮中说。

 

除了Windy,还有大量中国儿童的外国养父母,通过中国在美留学生胡英等渠道,帮助她们寻找“中国的根”。2008年5月,胡英还帮一位美国养母在网上发帖,寻找她养女的亲生父母,这个孩子是2003年9月在镇远县涌溪乡“捡到”的。

 

黔东南多名干部被查

 

2009年7月2日上午,黔东南州委州政府就近日有省外媒体报道该州“镇远县违规收养婴儿”的问题,向媒体通报了调查和处理情况。

 

调查表明,镇远县蕉溪镇有关干部在将婴儿送往镇远县社会福利院收养过程中确实存在违反有关规定的问题,但福利院办理弃婴涉外送养的程序是合法的。

 

镇远县纪委监察局依据有关规定,分别对相关责任人进行了严肃处理:分别给予潘建国(时任蕉溪镇党委书记),吴常清(时任蕉溪镇人民政府镇长),田荣保(蕉溪镇人民政府副镇长),王道华(时任蕉溪镇人民政府镇长助理),田世武(蕉溪镇计生办主任),石光应(蕉溪镇计生干部)党内严重警告、行政记大过、行政降级、撤销党内职务等处分。

 

2005年11月,湖南省祁东县警方在侦破一起团伙贩婴案中,发现其幕后指使竟然是福利院。几年间,这些人贩子与福利院勾结,大肆收买婴儿,将数百名婴儿送入涉外收养渠道,从中牟取暴利。

 

2006年2月24日,祁东县法院一审判决认定:10名被告人有罪,分别判处1年到15年。

 

据警方调查,自2002年12月以来,被告人陈冶金伙同段家三兄妹、吴家两姐妹等人贩子在广东吴川、湛江等地收购婴儿,然后带回衡阳,以每名婴儿3200元至4300元的价钱,卖给衡阳市的祁东县福利院、衡阳县福利院、衡山县福利院、衡南县福利院、衡东县福利院、常宁市福利院。

 

而这些福利院通过涉外领养,将这些婴儿送到国外,3000美元赞助费成为境外人士收养每名婴儿的一项正常支出。

 

这在客观上刺激着福利院想方设法搜寻婴儿。衡阳县福利院曾为此下达任务:一个职工一年内抱回3个孩子,即算完成当年的工作任务,工资可以得到全额发放,年终还有奖金。

 

后来,他们开始通过中间人从外地买进婴儿。越来越多的福利院卷入贩婴潮中。2003年以来,衡南县福利院买进169名婴儿,衡山县福利院买进232名婴儿,衡阳县福利院买进409名婴儿。衡阳6家福利院给买进的婴儿伪造虚假资料,向当地派出所报案谎称婴儿为捡拾得来,得到派出所开具的弃婴证明,并顺利通过儿童来源公证,取得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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